我舍不得给,为此他满地打滚,闹出好大动静。
顾屿闻声赶来,斥责我小气,从我手中夺过一只玩偶让轩轩带走了。
那天之后我给婴儿房上了锁。
顾屿看了眼墙上的时钟,催促说:
“快点,我着急出门,蔓蔓他们还没吃早饭。”
我坐在沙发上纹丝不动:“钥匙弄丢了。”
我一再不配合,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挂不住。
“迟悦,跟一个小孩子较劲有意思吗?”
“不就是个破玩具,等宝宝出生了再买就是了。”
我心平气和地告诉他:“我没有较劲。”
“真是够了。”
顾屿冷笑。
“要我说多少次你才肯相信,我和苏蔓之间什么都没有!”
“有句话说得好,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。你好好反思一下,我这几天在公司住,不回来了。”
他怒气冲冲,摔门离开。
自始至终,他都没发现我腹部的变化。
我走进婴儿房,仔细打包好给宝宝准备的衣物玩具,拿去没人的地方烧了。
又打电话喊师傅上门,把小床之类的家具搬走。
原本布置温馨的小房间很快变得空空荡荡。
我锁好门,给一个号码发去短信。
“离婚案找谁打胜算大?”
对面很快有了回复。
“找我。”
顾屿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。
直到一日清晨,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看我。
睁眼,顾屿就坐在我床边。
他以为我会流露出欣喜,却只得到了我一个愕然的眼神。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顾屿指着床头包装精美的早餐纸袋:
“带了你最喜欢的鱼片粥,特地绕道城北买的。”
我搜肠刮肚也没想起关于自己喜欢吃鱼片粥的记忆,不过我并不在意,只是淡淡地说:
“知道了,放外屋吧。”
他没能如愿看到我脸上的感激,眼神一黯:
“还在怪我?”
“你又不是不知道,苏蔓她遇人不淑,一个人带着孩子吃了很多苦,我不过是顺手拉她一把,都是些举手之劳的小事。”